我42岁身家千万,家里书房的抽屉里,藏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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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如果说当今这个社会处处充满了悲观的论调,那么四十二岁的葛速,绝对是正能量的代表。
草根出生,白手起家,身家千万,宠妻狂魔。一系列的标签串联在一起,让人很难不对葛速这个人肃然起敬。
创业的过程无比艰辛,这对于没背景没人脉的葛速来说尤其如此。
葛速的妻子袁碧玲与他风雨同舟二十载,落下了一身的病根,人到中年,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这两年更是深居浅出。
说起来,妻子一家称得上是葛速的恩人,当年要不是岳父慷慨解囊,公司的发展也不会如此顺风顺水。
葛速为了尽可能多地腾出时间照顾妻子,基本上过着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。对于那些不必要的应酬和聚会,一概回绝,天王老子都不买账。圈子里都熟知他的秉性,把这一切都归结于他对妻子浓浓的爱意,长此以往,也就习以为常。
“宠妻狂魔”的称号,由此而来。
可是——
葛速内心深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人前风光无限的他,只有在关起门来才能做真正的自己。
成功之后,那些在他看来不堪回首的过往被众人包装之后,蜕变成催人奋进的传奇故事,而真实的回忆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,才会如老电影一般在自己的脑海中重现。
那漫长的回忆丝毫没有释放出任何关于励志的信息,有的只是挫败、愤怒以及仇恨。
写字台从上往下数的第二个抽屉里面,藏着葛速专属的秘密花园。
抽屉被上了密码锁,书房也常年大门紧闭,葛速不让任何人靠近,就连妻子袁碧玲也不例外。
其实在抽屉里锁着的,倒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,不过是一个黑皮的记事本。
只是,记事本里面的内容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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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速以码的车速狂飙回家,途中险些撞上了从分叉路口突然窜出来的电瓶车。
焦灼的心情使得开门的动静也比平时大了许多,以致于吵醒了在卧室休息的妻子。
顾不上日复一日客套的寒暄,葛速火急火燎地冲进了书房。
此时的他,从头到脚,都能感受到夏日在烧烤摊边那种灼热的窒息,腋下的汗水已经浸湿了保暖内衣。
经过几次三番的确认,抽屉缝隙里的白色丝线应该还保持着原有的姿态,暴露在外的白色丝线大概十厘米长,第一处结头位于约三厘米的位置,第二处绳结位于约八厘米的位置。
葛速这才松了一口气,抽出一张面巾纸拭去额上的汗珠。
惊魂未定,惶惶不安。
就在刚才,葛速在浏览各大门户网站的经济资讯时,被一条发生于本地的社会新闻吸引住眼球。
“今日清晨,两名拾荒者在护城河旁发现了一具男尸,死者身份已被确认,彭嘉顺,51岁,本市建筑工程公司董事长。死因系溺水身亡,目前尚无证据表明他杀嫌疑。”
葛速不由得身体前倾,脸几乎贴到了电脑屏幕上。
二十二年前,葛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农村小伙,初到城市的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向往,成为真正的城里人,过上城里人的生活是那个年纪最单纯而美好的小心愿。
在不足五平方米的狭小出租屋内,葛速吃了一个月的咸菜馒头之后,找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——搬运工。在工地上搬运沙袋,按件计费。
这个工地的工头,也就是每天给葛速派发工钱的人,就是彭嘉顺。
在葛速的印象中,彭嘉顺飞扬跋扈,火气旺盛。对待手下人,非打即骂,还经常克扣工人们的工钱。
对于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,葛速倍加珍惜,再苦再难都能扛住。
可是之后发生的一件事,却是真正触及了葛速的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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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,烈日当空,老天爷似乎格外不待见靠体力求生的人们。连续作战了十几个小时,葛速觉得整个身体像一块巨石,昏昏沉沉,要不是等着结算工钱,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。
“下一个,葛速。”彭嘉顺沾着唾沫星子的手刷刷刷数出几张钞票,朝葛速的脸上甩去。
葛速倒也不介意,满心欢喜地捡起地上皱巴巴脏兮兮的几张钞票,数了又数。
“顺哥,这数目……好像不太对吧!”葛速强忍着身体不适,战战兢兢地问。
“爱要不要,废什么话?乡巴佬!”
葛速想要争辩些什么,却感到眼冒金星,站立不稳,一头栽了下去。
不知道隔了多久,葛速被强大的水柱喷醒了。朦胧之间,他看到彭嘉顺举起水桶……
中间发生的事情,是葛速醒来之后从工友们口中听说的。
对葛速的突然晕倒,彭嘉顺表现得极为不悦,当着众人的面就扯着嗓子嚷嚷了起来,“乡巴佬,要死不要死在我的地盘上。”
有好几位工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想要上前扶起葛速,却被彭嘉厉声顺喝止了。
“乡巴佬,给老子起来,别以为装死就能让老子多赏你几个钱,这副德行,活该当一辈子穷光蛋。”
这桶水让葛速在接近40度的高温里瑟瑟发抖,彭嘉顺呲牙咧嘴面目狰狞,整张脸扭曲变形,一个个不堪入耳的肮脏字眼在葛速的左耳与右耳之间轮番打着转。
说到恨,葛速对彭嘉顺恨之入骨,恨到想让这个混蛋一命归西,这一恨就恨了二十多年。
葛速寒意十足,并不是因为彭嘉顺的死,而是因为有人先他一步杀死了彭嘉顺,并且杀人的手法和他计划中的一模一样。
一个计划杀人的人,绝不可能跟任何人吐露他计划中的只言片语,除非有人偷看了他的记事本。
记事本第一页:彭嘉顺,十恶不赦,溺水而亡,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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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速整夜难以入眠,这仅仅是巧合,还是有人翻看了他的记事本?如果是后者,这个人又是谁呢?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葛速不停地说服自己。
第二天,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,眼白密布着红血丝的葛速准时来到公司。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,除非天塌了,准时出现在公司是他雷打不动的定律。也正因为如此,他公司的员工很少有人迟到。
尽管强打精神,葛速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,在电梯间,他对着镜面的电梯门系了系领带,试图隐藏自己真实的精神状况。
“小雯,晚上我们去那家新开的居酒屋喝几杯吧!”
“还是算了吧,连续两天发生杀人案,还是早点回家,晚上少在外面逗留吧!”
“嗯,也是,安全要紧。不过说起来,昨晚的那起凶杀案真够特别的,凶手是钱多了没处花吧!”
与电梯间一门之隔的过道上,两个女职员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闲聊。
听到凶杀案,葛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。
“新闻上说,尸体被很多张百元大钞包裹着,粗略估计超过五万块。”
“对对对,我也看了那条新闻,凶手也太有钱了吧,莫非那女的是被钱砸死的?”
“那女的真是富贵命,居然能死在钱堆里。”
“小雯,怎么听你这口气,还有点羡慕嫉妒恨啊?”
“呸呸呸!说什么呢?哎呀,不说了不说了,想想都害怕!”
葛速靠在门上,听得入了神,直到两个女职员匆匆走出来,发现躲在门后的不速之客,待看清了他的长相之后,转而从愤怒变成了惊讶。
“葛总,早!”两个女职员战战兢兢从葛速身旁一闪即过。
葛速满脑子都是她们刚才交谈的内容。
死因不明,用钱覆盖的女尸。
葛速急急忙忙掏出手机,打开网站快速搜索着关于凶杀案的消息。
“关于凶杀案的最新进展,警方已经查明死者身份,死者李丹宁,40岁,老公是本市知名企业家霍某。据其家人的证词,昨天晚上八点左右李丹宁接到一个可疑电话后外出,之后便失去联络,杳无音信……”
葛速长舒一口气,这一切正如他所料。事实上,当他听到两个女职员的口中蹦出“凶杀案”几个字时,他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。
记事本第二页:李丹宁,爱财如命,以钱裹尸,终!
5
李丹宁是葛速的初恋,葛速曾一度视李丹宁为自己的全部,在初尝创业成功的甜头之后两个人甚至已经谈婚论嫁。
22岁,葛速开始创业,三年后,他遭遇了人生中的重创,公司的所有资金被合伙人卷跑,初恋在爱情与面包之间,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面包,毫不留情离他而去。
“你滚!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超级有钱,我要用钱砸死你,你会后悔的!”25岁的葛速气急败坏地咆哮着,满腔怒火让他暴跳如雷。
也正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就经历了从山底到巅峰,又掉入低谷的起起伏伏,葛速的性格变得异常冷静、谨慎、多疑。
一整天,葛速脑海中始终轮番出现着两名死者的音容笑貌,这两个人,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尽管已经多年未见,但在葛速的心里,从未曾断了与他们的联系。尤其是近几年,他们的行踪尽在葛速的掌握之中。
这一次,比起得知彭嘉顺的死讯,葛速的心境变得有些不一样。当然,害怕、惶恐、不安依旧占据了内心的绝大多数,但是却增添了一点新的内容。
是复仇的快感?是除去心头恨的如释重负?还是别的什么?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旋转椅轻快地打着转,葛速徐徐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氤氲弥散,他很想知道这个复仇替身是谁。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。
葛速拿起电话,简单和妻子交待了几句。下班之后,他一反常态没有回家,而是驱车前往另一个地方。
6
大厦对面的咖啡厅是个观察人的好地方。隔着大大的落地玻璃窗,从地下停车场行出的每一辆汽车的车牌号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葛速的目标是一辆银色的轿车,车主名叫黄豪。
这个黄豪,就是在李丹宁抛弃葛速的那一年,卷走公司所有资金的合伙人。
想当初,正当葛速悲观绝望甚至想从高楼顶层纵身跳下一死了之的时候,出现了转机。
一天,葛速在垃圾堆成山的家里翻找着用以果腹的食物,找了好半天,总算从一个纸箱底下翻出一盒只吃了一半的方便面,他欣喜若狂,捧着盒子就往嘴里倒。
就在这时,响起了敲门声。
来人正是黄豪,他左手拧着一个手提包,右手提着编织袋,风尘仆仆。
明显是被葛速的样子吓到了,黄豪退后一步看了看门牌号码,确认地址无误后,“咚”地一下跪倒在葛速面前,痛苦流涕。
过了小半年乞丐生活的葛速早已对所谓的仇人麻木不仁,也失去了兴师问罪的斗志和精神头,他对曾经恨之入骨的黄豪视而不见,什么都没说,继续享受手中好不容易找到的美食。
“葛子,你别这样啊,哪怕是打我一顿骂我一顿,让我心里好受点也好啊!是我不对,我是背信弃义的叛徒,钱都在这……”
葛速空洞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黄豪,像是在打量一条灰头土脸的流浪狗。
最终,葛速原谅了黄豪,收回了编织袋里的钱。确切地说,只是表面上原谅了黄豪,因为葛速突然间不想死了,也不想就此消沉下去,而是东山再起。
黄豪,则继续做着他的合作伙伴。八年前,在友好谈判的基础上,黄豪离开葛速,另起炉灶。
黄豪的公司,就位于大厦第22层。
从六点一直到九点钟,迟迟不见黄豪的车从车库驶出。葛速一点都不急,身为成功企业家和黄豪曾经的战友,葛速深知,就算是在公司通宵达旦也是情理之中。
一晃又过了一个小时,侍应生对这个已经续了六七次杯的男人流露出好奇的神色,看他的穿戴举止又不像是蹭免费咖啡喝的穷光蛋。
“先生,不好意思,我们的咖啡馆马上就要打烊了,欢迎您下次光临!”
葛速抬手看了看表,有些沉不住气了,他匆匆走出咖啡馆,走向对面的大厦。
7
白天人声鼎沸的办公楼此刻变得空旷静默,葛速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回廊上。
黄豪公司的大门敞开着,却嗅不出半点人气。
外面偌大的办公间早已没了灯火,黑泱泱的一大片,只有转角的门缝里,还透着点点亮光。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,葛速才发现,那透着亮光的地方正是黄豪的办公室。
“黄豪……”葛速忍不住叫了一声,这样的环境着实让他有一点头皮发麻。
谁知道发声之后,葛速更觉得喉咙干涩,背脊发凉。没得到黄豪的应答,葛速嗓子眼跟被什么卡住似的再也叫不出第二声,脚步却情不自禁地向那个方向挪动。
“啊!”忽然,葛速被绊倒了,整个人如一条泥鳅瘫软在地。
葛速伸出手,想弄清楚拦住她去路的不明物件到底是什么?
圆条状,表面并不粗糙,触感有一点熟悉,但被紧张情绪层层围困的他却如脑子短路般不能立刻作出反应。
反复多次的抚摸之后,葛速再也不能淡定了。圆滚滚状物件的一端,分明是属于人类的脚趾头,也就是说,这是两条人腿,也许在数个小时或是数分钟之前,他们还和某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连,而此时,它们已经支离破碎,被人残忍地胡乱丢弃在一边。
它们的主人,很有可能就是黄豪。
葛速跌跌撞撞地冲出办公楼,所幸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,玩忽职守的大楼管理员可能溜到什么地方喝小酒去了,大门都没人看管。
踩下油门,一鼓作气回到家,葛速已经汗如雨下。
听到开门声,袁碧玲迎了上来。
葛速迅速调整了一下呼吸,故作镇定地冲妻子笑笑,至少不能让她看出自己的惊慌失措。
顾不上鉴定自己的表演成绩,葛速又一头扎进洗手间,打开水龙头。
水哗哗地流淌,葛速这才敢放任自己的呼吸,心脏狂跳不止,胃里仿佛被什么搅动着,只觉得翻江倒海,秽物倾泻而出。
记事本第三页:黄豪,背信弃义,断手断脚,终!
8
凶手,真是个厉害人物!
葛速的心情无比复杂。如果说李丹宁之死让他产生一种大快人心之感,那么这一次,凶手的惨无人道则让他胆战心惊。
葛速难以想象如果真要让自己亲自动手去杀害三条人命,是否真的能下得了手,但这个凶手做到了。
凶手帮助葛速解决掉三个仇人,凶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?这样做的好处又是什么呢?
凶手到底是敌是友?
葛速开始在脑海中假设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,凶手这样做,无非如下几种目的:一是想以此作为威胁,让葛速能心甘情愿地帮他做事;二是栽赃嫁祸,以此除掉葛速;三是做了好事不留名,当然,这种可能性是极小的,葛速也实在想不出身边有这种两肋插刀的朋友。何况,记事本上的内容,葛速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。
很快,葛速又否定了第二种可能性,如果说是栽赃嫁祸的话,那么现场至少应该留有明确的证据指向,恐怕警察早就找上门了。
通过排除法,葛速确信,凶手的目的就是以此作为要挟的砝码,让葛速不得不听从他的指令,但这个人又会是谁呢?
这几年,葛速基本处于半隐退状态,除了与生意伙伴保持必要的业务往来,私底下甚少接触,根本不可能和谁结下深仇大恨。
如果非要和“动机”两个字扯上关系的话,公司里倒是有那么两个可疑人物。
公司里盛传,张副总早就对自己的位置垂涎三尺,虎视眈眈。私底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,拉帮结派,试图拉拢公司的中坚力量,培养自己的亲信。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,只是在等待着一个适当的时机。这样的耳旁风被吹得不少,而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,他绝不会捕风捉影。
还有一个人就是财务总监老秦,老秦曾经为了患病的妻子挪用公款万,事情败露之后,老秦一把鼻涕一把泪,在葛速面前忆功勋,表决心,求谅解。葛速念在他确实为公司的发展作出过莫大的贡献,又事出有因,为了糟糠之妻宁愿以身犯险,激起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共鸣,不仅没有怪罪于他,反而承担了老秦妻子治疗的所有花费。
思来想去,为了尽快找出真凶,葛速心中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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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葛速找了个借口没有去公司。
独自坐在书房里,葛速显得有些心绪不宁,他不时地掏出手机,刷新着社会新闻的页面。
如果凶手是张副总和老秦其中之一,第三天就可见端倪,或许一切就能真相大白、水落石出。
就在前一天葛速被真凶到底是谁搅得头昏脑胀之时,他心生一计,他笃定地认为这个点子是确认真凶的最好方式。葛速从抽屉里取出黑色记事本,翻开原本空白的第四页,尽全力控制住手指的颤抖,一笔一画地写下:
张贺天,吃里扒外,匕首入心,终!
张贺天就是张副总。想到张副总很有可能就是陷害自己的人,想借机威胁自己的人,葛速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,当葛速打上最后一个感叹号,他匆忙合上记事本,扔进抽屉。
记事本的黑色封皮上好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瞳孔,肆无忌惮地窥视着他。
葛速毫不怀疑凶手的强大,无论自己怎样地严防死守,凶手一定会通过某种途径看到上面的内容。如果之前三起凶案是张贺天所为,那么张贺天将会安然无恙,一个人总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,愚蠢到杀掉自己吧;但如果张贺天死了,那么凶手就是老秦无疑。可这样一来,张贺天就摇身一变成为了受害者,葛速也间接成为了杀人凶手。
葛速进退两难,于心不忍,但转念一想事已至此,这是求得真相的唯一方法。
直到晚上十一点,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动,随着时间的流逝,葛速越发庆幸自己写下的是张贺天的名字,而不是老秦。在张贺天与老秦之间,葛速的怀疑更倾向于前者,他认为,这世上,农夫与蛇的故事绝对只是个例。
根据之前三起案件的共性,凶手的行凶时间极有可能是在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之间。
所以,只要在一个小时之后确认张贺天平安无事,就能够证实自己的推测。
想着想着,睡意袭来,精神上逐渐松懈下来的葛速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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惺忪之间,葛速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的。
窗外的植被被黑暗笼罩,台灯发出并不微弱的光亮,映照着房间的四面八方。葛速一个激灵,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指针指向一点半。(小说名:《宿主》,作者:本Fish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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