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土散文打农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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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农药(散文)

前些天,坐着公共汽车,到乡下看望朋友,在目的地的村子里很多砖墙上,看见无人机喷洒农药的广告,真佩服科学发展速度快,使我想起了40多年前,在生产队打农药的点点旧事。

年,生产队除了阴雨天外,每天保证有两人来干打农药这个活,主要给蔬菜、粮食秧苗灭虫。那时,打农药都由两个人来完成,两个人抬着配有农药的水桶,后边的人不但肩膀抬药水桶,两只手用力压“制药机”,也可叫老式单管打药机。前边人也要用肩膀抬药水桶,右手拿着喷雾器,上下左右晃动,向秧颗(秧苗)喷药,达到将害虫杀死目的。

当时,主要使用“乐果”、“六六粉”等农药,各生产队都在用,这些都是我国农用杀灭虫菌的骨干药品。但药味刺激性大,相当呛人。药瓶上、包装袋上印有醒目的图案,黑色的骷颅、头骨之类的东西,属于剧毒,副作用大。

在打药中,前面那个人不但负责往植物喷农药,还负责按照比例勾兑药和水,医院里的“药剂师”。每到药水用到没有时,我就去挑水,“药剂师”拿起药瓶,向空的瓶盖倒出药液,再倒入盛满清水的药水桶内,按照比例,搅拌搅拌,融合一块儿。比例调配好后,稀释好,两人起身抬起,走进垄沟,开始打药。

有时,走到地的中间,农药水被打没了,用鞋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。再回到地头,重新用药兑水,抬起药桶,走回到划横道的地方,继续向前行走,一下一下地打药。

那个年代,人们没有环保意识,药瓶、药袋子使用没了,顺手就扔到地头,或者路旁的泄水沟里。

这一年初夏,小麦、玉米突发了大面积的虫害。轻则被啃得叶子像锯齿,重则啃得只剩一条叶筋,叶被吃光。根据以往的经验,眼下最快最有效的办法,就是喷洒农药“六六六”,村民叫它“六六粉”。从药名来看,是干的粉面,不是稀释药水剂。喷洒“六六粉”,是一个人用身背着的圆柱形药筒,也叫手动背负式喷药机。它一端有个摇柄,可以带动喷粉器里面的风扇,把药粉从喷管里吹出去。喷管是“Y”字形,喷药范围宽,前端伸出喷口出药。

身背装满“六六粉”的喷粉器,重量就达三十来斤重。没有防护用具,既没有防毒服装、也没有防毒口罩,没有帽子,没有眼镜,就是不停地向前行走喷洒。整个人立刻笼罩在农药的烟雾中,鼻子里嗅到一股辛辣的味道,这就叫“次生灾害”。

用喷粉器喷洒“六六粉”,努力工作一天,可以喷洒二三十亩地,比用喷雾器来喷洒液体农药的速度要快好几倍。

打农药时,恰逢伏天,气温高,没有风,太阳晒,边打药,边用衣袖擦汗。擦完汗,又淌汗,继续擦汗。干着干着就盼着歇气,“药剂师”坐在地上吸烟,我则躺在地上,用胳膊盖住眼睛,眯上一小会儿。

打农药不容易,一天下来,肩膀被压红肿,衣服裤子撒的都是农药。干起活来,分分秒秒都要口抽农药,鼻吸农药,眼看农药,浑身遭罪。裸露的皮肤,身穿的衣裤,都留有农药的粉末,肚子里也有了“六六粉”。

夏天,黑色的腻虫在豇豆地里开始肆虐,不但吞噬了长势良好,植株挺拔,未成熟的豇豆、芸豆,也把农民渴望好收成的心钻碎了。猖獗时,整颗秧子从顶到根全是,密密麻麻布满了菜叶和茎秆上。于是,社员们与害虫展开了战斗,背上兑好的刺鼻的“乐果”药水,开始喷打农药。第二天下地察看,腻虫死了。

由于乡下家家长年不能洗澡,加之衣服少得不能勤更换,多数人家大人孩子都生虱子和虮子,人们就从生产队要点“六六粉”,撒入热水里,搅开融化,再洗头,就能杀死虱子。照此办法,洗后的水盆里飘起一层虱子。至于虮子,由于太小,只能使用细缝的篦子,慢慢向下刮,有时落到地面一层。

至于“六六粉”带来的副作用,残留的农药,以及难闻的农药味,大家都不在意。为了消除虱子和虮子,人们还往帽子里、袜子上撒点“六六粉”,不给它们预留生存的土壤,也收到一些好的效果。

人生中,总有一些美好的的往事,被我们遗忘在时光深处,但打农药却牢牢记在心上。

审阅:孙立燕

简评:这是篇叙事散文,通过回忆“打农药”这件农事,向人们再现七十年代农民田间劳作和生活的艰辛,抒发了作者对往昔岁月的感怀。通篇文字叙事主题清晰、完整。

作者:李兴柏,满族,67岁,男,现为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、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。

编辑:赵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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