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草歌声飘过潮白河
歌声飘过潮白河
在宋庄,常听人提及大运河和潮白河,这两条河流是宋庄乃至通州区的母亲河。
大运河我并不陌生,早年在上小学的时候读过,是世界上规模 、开凿时间较早、线路较长、使用时间最久的人工河,早已成历史的记忆和符号写进我的脑海。
潮白河从通州区宋庄镇身边擦肩而过,穿越历史的空间,从东汉时期一路走来,向人们诉说宋庄的岁月沧桑和未来的希望。
宋庄是北京市通州区下辖的一个镇,位于北京东部,通州新城北部,东邻潮白河,西邻温榆河。两河流域之间,有一片肥沃的土地,那就是闻名遐迩的艺术重镇——宋庄,总面积平方公里,下辖47个行政村,常住人口10万多,艺术家大都集中在小堡村。
据有关资料介绍,宋庄存在的年代久远,早在新石器时期就有人群居住,逐渐发展变迁,穿越时间的隧道,奔向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,方力钧、栗宪庭等 批艺术家落脚宋庄,靠租房或买房,成立工作室,逐渐汇集了一万多名以绘画、雕塑、诗歌、音乐、影视等艺术行业为生的人,给宋庄注入文化艺术的新鲜血液,带来蓬勃生机,打造成为艺术重镇。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,宋庄的大街小巷藏着众多的艺术民居和艺术家工作室、美术馆、文创空间,真正体验艺术家和艺术的价值。年底,北京市委书记蔡奇调研宋庄,正式确立了宋庄作为“艺术创意小镇”的定位,纳入稳定宋庄艺术区商业化建设和配合“副中心”建设的重要一环。
无疑,潮白河在宋庄镇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,引发了我对潮白河的浓厚兴趣,总想找个机会一睹她的尊容。
年4月初,因新冠疫情的影响,我们宅家两个月之久,趁着春暖花开之际,去潮白河溜达溜达。
潮白河离宋庄很近,车向东的方向前行,不到20分钟就到潮白河了。我们穿过一片树林到了岸边,沿岸远眺,跃入我眼帘的是河北省廊坊区燕郊高楼林立,潮白河是跨省的分界线,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京平高速桥和通燕高速桥之间约15公里的河道内,形成大面积水面,并在远离居民小区的河段形成天然湿地景观,潮白河就像一位母亲,一手牵着燕郊,一手牵着宋庄,引领兄弟两向前奔跑。
我 次与潮白河见面,两岸垂柳飘逸,倒影水中,河水清清,鱼翔浅底,丁香花盛开,浓郁的芳香扑鼻,林中百鸟争鸣,欢歌笑语,有花、有鸟、有河流,多美的一幅鸟语花香的画面啊!岸边有几位画家写生,有的坐在河边自带的折叠椅上,头后系一个马尾,面前支起一个画架,上面一块画板,身旁一个小水桶,画笔放在水桶里,旁边摆放颜色调盒,当我们的脚步声走近他时,没有回眸,也没掩藏画稿的意思,所画的河流、柳树、空中的飞鸟一眼所见,显然是画西画的画家;另一位站在河边,左手托起一本速写本,以线条造型,表现潮白河的美。除一支笔外,身边什么也没有,从发型到穿着,都干净利落。我走近这位画家招呼道:
“您好!这河边环境挺好的!”
“你也是画画的呀?”我回答说:“不是的。”
与他寒暄几句后,我就立马转到主题上,了解潮白河的历史。他告诉我说:潮白河的河道在历史上曾多次改道,东汉前,潮河、白河各自入海,北魏时,在潞县(今北京市通州区)汇合,以后汇流点逐步向北迁移,至五代在顺义区牛栏山汇流,明嘉靖三十四年,为利用潮白河通漕,经人工治理,始于密云县西南18里之河漕村汇流,流经通州区、顺义区,水域面积14、8平方公里,河面平均宽度米,最宽水面米,河道平均水深2、5米。
我有些好奇地问:“你是当地人吗?”
回答说:“河北人。”
“为什么对潮白河了解得这么清楚?”
他说:“网上查呀!大凡到了一地,都要了解当地的情况,便于到大自然寻找美,发现美。”说后,画家转身而去。
我看着画家慢慢远去的背影,独自伫立潮白河岸边近观,河面宽阔,不见船只,更没有远帆,水净鱼欢,碧水映蓝天,几名垂钓者专注的看着水面,小水桶里收获了几条游动的小鱼,岸边一个大转弯,弯出优美的弧线,阳光穿过树林投射在沙滩、河面上,春风荡起涟漪,静赏丁香花的艳丽,飞鸟的鸣叫和“乱花渐欲迷人眼,浅草才能没马蹄”的美景尽收眼底。突然,远处瓢来歌声:“一颗心在风中摇摇晃晃,多少年不曾停止流浪,是什么让我有了回家的渴望,我望故乡泪眼汪汪。”一首《望故乡》的歌曲打破了我的沉思,勾起我对故乡的父老乡亲、故乡的长江有了回家的渴望。
我的故乡在长江边上,每当长江退潮后,那里现出多亩的沙滩,阳光照在沙滩上,银光闪闪,比潮白河的沙滩大很多。小的时候,我们一群小伙伴常在沙滩上玩,有时沙滩上露出小丘包,我们用脚一踢,就会有甲鱼,大小不一,小的一斤左右,大的三斤左右,凡是有人发现甲鱼,一声惊叫,小伙伴们立马围过来,乐呵呵的观看,然后哄的一声全散了,三五成群,在沙滩上寻找丘包,希望有奇迹出现。因我小时不爱说话,常独自一人在长江边的礁石上看江面上来往的轮船,听奔腾咆哮的水声,观烟波浪涛,激扬神韵,一泻千里的长江水,滋润两岸的气概,深深地扎根在我脑海。
年后,三峡电站蓄水,江边没有惊涛拍岸,江水没有奔腾咆哮,我的家也永远沉睡在长江水里,江面变宽了,江水变温顺了,静如湖泊,来往的船只荡起小浪花。可我依然记得我的家,还有家边的长江仍是那个汹涌、彪悍、气势磅礴的长江,我会将它深情的追随。追随它惊涛的气概,追随它源远流长的光辉历程。
不知不觉,太阳西下,一道落霞铺在潮白河水面,晚风拂柳,空中花絮漫天飞舞,杨柳婆娑,随风起舞,像少女飘逸的长发倒影水边,当风拂过水面,树干、树枝全都弯曲变形,“落霞与花絮齐飞,杨柳共碧水一色”的美景浮现眼前,像进入暮年人生的回味。
潮白河的美景美在晚霞,如诗如画,我就喜欢被晚霞包裹的样子,一种柔柔的、爽爽的、微微的有点凉意的感觉,潮白河的每一处景致,被春风托起的晚霞,是天空与大地交汇后远去的地方。
晚霞带给我无尽的思念,潮白河畔又飘来悠扬的歌声:“我望故乡泪眼汪汪,迎面吹来了泥土的芬芳,我又回到了久违的故乡,岁月的路啊,累积多少沧桑,让我再次拥抱故乡的风光。”
作者简介:高兴兰,昵称兰草,土家族,毕业于西南大学文学院,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,创作散文、评论、人物通讯在《重庆日报》《重庆晨报》《重庆晚报》《中国民族报》《中国监察》《中国地方志》等刊物发表,现居北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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